第50章 全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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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全盤托出
“你要去意大利”李灣灣差點破音，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悠哉悠哉挖著冰淩淋的關爾。
“你小點聲，別嚇到我幹崽了。”關爾事不關己一般淡淡開口，雖然不知道李灣灣懷的男孩女孩，但是結果一樣，都是她的幹孩子。
“叔叔阿姨知道嗎”李灣灣問。
“不知道啊，這不剛決定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啊——好冰!”關爾捂住臉。
“之前也不知道誰吐槽不愛吃披薩意面。”李灣灣說。
“確實不喜歡，但是老馬有一句話說的對，我現在不想學習，不代表30歲40以後不需要，到時候面臨職場淘汰再想彌補，廉頗老矣。他就是個活生生理例子。”關爾看了一眼馬上被挖空的雪糕，驚嘆自己最近也太能吃了，“灣灣，你看我長胖沒”
李灣灣將她上下左右看了個遍，然後搖了搖頭，說：“那簽證什麽時候下來”
“十天左右吧，那我得多吃點，不然去那半年不得瘦死我!”
李灣灣接著又問她徐洲知道不知道。
“老馬，我，你。”關爾依次伸出三個手指，“就我們三知道，下次別買抹茶，我不愛吃。”說著起身把空盒扔了，去冰箱選了個巧克力的。
“那你和徐洲就這麽不清不楚”李灣灣看著不停往嘴裏塞雪糕的人，“也行，不就區區一個男人!但是我的寶，你可不能被意大利絡腮胡鬼佬騙走，那麽遠，我想見你都不方便了，實在喜歡，你把人拐回我們這。”
“我是去參加國際人口販賣組織的嗎還拐回來。”關爾失笑。
“我和徐洲，就先這樣吧。”
時間最能驗證人心不是嗎她是，徐洲也是。
接下來半個月，關爾一邊在做工作交接，一邊學習幾句日常的意大利語。老馬喜笑顏開地說等她回來再鍛煉兩年，這分公司的總經理就是她的了，這餅她表示吃不下，讓老馬還是好好在北京新分派下來的總經理面前美言幾句，讓她以後上班好摸魚。離開公司前關爾正式和老馬說了聲謝謝，雖然他們專業上審美嚴重兩極分化，但也不可否認這幾年因為他，關爾倒是在職場上也是順風順水。老馬也終於如願以償回北京。
至於徐洲，他們從度假村回來後沒幾天，他就去了雲南，新的項目工地開工，保守估計最少得待一個月。徐洲每天都很忙，人都快睡在了圖紙上。但還是會每天不定時給她分享雲南的天氣，美食還有各種各樣工地上遇到的趣事，比如有個工長搞外遇，小三和原配聯合殺到工地把他褲衩都撕碎了，最後只能把自己裝在紙皮箱裏。偶爾給她轉發顏敏卿給他發的小耳朵視頻或者照片。
好幾次關爾想開口說她要去意大利了，轉念一想，她飛的那天他還在雲南，她要是說了，他估計會連軸轉覺都不睡就為了擠幾個小時回來送送她。關爾覺得沒必要，半年而已。
關盛和鄭齡語，兩個人一聽女兒要去半年意大利，提前讓廠裏特制了幾盒巧克力糖，說是家的味道。這不，明天的飛機，鄭齡語工廠都沒去，一整天忙忙碌碌做了一大桌子她愛吃的東西。
關盛不停在手機上查詢各種關於米蘭的信息，然後記在本子裏，特別註意事項還用紅筆標註。他們還往她卡裏轉了20萬，說是房租夥食。
“爸爸，公司安排了公寓，不需要租房。而且，我有錢。”關爾看著書桌前戴著老花鏡，瞇著眼睛的關盛，這才意識到他老了。
“爸爸媽媽又不是因為你沒錢才給你錢的。意大利，爸爸還沒去過呢，等你學習結束。爸爸去找你，你陪爸爸在意大利的海裏釣釣魚怎麽樣”關盛笑呵呵的說著。
“好阿好阿，你和媽媽一起來，我和媽媽去買買買。還有就是你不能三天兩頭不著家!要是讓我知道你出去鬼混，小心我不認你!”關爾佯裝生氣，惡狠狠地說。
“真是長大了，都開始教訓起爸爸了!”關盛把本子收起來，塞給她，說“這是爸爸這麽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都給你了!”
“老土，現在都是手機，手機裏什麽沒有啊。”關爾嘴上嫌棄，卻還是伸手拿著。
“一會下來吃飯，我叫了政南過來。我們大家給你踐行。”關盛說完便起身下樓去了。
說起陳政南，從度假村回來就沒見過了，小區便利店寫字樓便利店，反正她能經過的所有蝸牛便利店都沒見過他，這人仿佛消失了，如果不是隔兩三天微信上還會給她回個好的，她都要去報警了。
“果然還是老關份量大啊，能請的動你。”飯桌上關爾笑著調侃他。
“最近比較忙。”陳政南沒看她，只是低頭喝湯，“鄭廠長廚藝又見長了，這湯真好喝。”
“多喝點，多喝點，喜歡常來家裏。你也要註意保重身體，不能只顧工作。”鄭齡語說著，把轉盤上的湯鍋往他的方向轉。
吃過飯後，陳政南說小區環境不錯讓她陪他走一走。
“陳政南，我小時候老關要照顧我不能出國出省海釣，他就帶我在這個人工湖裏釣哈哈哈……釣上來又給人家放回去，因為物業不給吃湖裏的魚。”關爾看著眼前的湖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小時候得這是全世界最大最好看魚最多的湖。
“老關和鄭廠長讓你叫我哥哥，你怎麽老是記不住呢”陳政南言笑晏晏，看著站在樹下的關爾。
“那政南哥哥，你最近是對我有什麽不滿嗎”關爾不是個在感情裏粗心大意的人，陳政南以往的親近和疏離她都能感受到，特別是從阿蓮嬸農莊開始，他一會冷一會熱，讓人捉摸不透。
“我不喜歡別人因為同情對我好，這樣會讓我覺得我一直很可憐。”陳政南看著湖面，他的表情看起來比湖面還平靜。
“我可沒有同情你!”
關爾突然尖銳高昂的聲音就像砸落湖面的石子，讓他內心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關爾，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陳政南把眼鏡摘了，視線裏她開始變的模糊，這看不真切的景象，就像在夢裏，這樣，他才有全盤托出的勇氣吧。
“便利店門口。”關爾有點茫然地看著他。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哭得像個小花貓，還是個不停叨叨，碎碎念的小花貓。我那時候覺得怎麽會有人把脾氣都發在食物上啊!食物多無辜!第二次，你送我去醫院還提前跑了，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善良，很熱心腸。”陳政南說著說著笑了一下，想起她找攝像頭擔心被訛又很正義說要幫他投訴便利店盒飯吃壞人的樣子。度假村那天晚上，他擡頭仰望瞭望臺上的她，和高高懸掛在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卻遙遠。
而此時關爾就站在他面前，安靜地看著他。
“後來在你家的時候，爸爸生日卻要送媽媽禮物，我又覺得你這人怎麽還明目張膽的小心眼，想幫媽媽出氣的同時又不忍心傷害爸爸，很矛盾很可愛。知道我怕狗，會不動聲色的幫我規避，我就想怎麽會有你這麽溫柔細膩的人啊，和你平時大咧馬虎的表象完全不一樣……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被你吸引……不管是幹什麽，我都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可更多時候我又很難過，因為當我知道有你存在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我會喜歡上你。”陳政南視線裏模糊的她，在看著他淡淡地淺淺地笑著。
“如果啊，我是說如果……當時，老天爺給我開個天窗，指著老關手機屏保上的女孩對我說，看，這是你以後的心動女嘉賓!我一定!一定會早幾年就不會缺席老關的生日。我明明有更早的機會更早的時間去認識你，哪怕是兩年前在便利店你分手哇哇哭的時候，我直接告訴你——餵!我是你爸朋友!這樣，我們之間會不會就有另一種可能”陳政南低了一下頭，怊悵若失的神情怕被她看見。
“這些話我本來想爛在心裏，但是我想了很久很久，這是我以往黯淡歲月中從未出現過的星光，也可能是我這輩子難能可貴的一次心動。我……自私的想要我這分心意能被人知道。哪怕是六十年後，回憶起來，我也會記得有那麽一個人曾經溫暖過我。”陳政南默默無聲嘆息，把眼鏡重新帶上，如夢初醒，語氣松快地說：“你要是以後沒有老年癡呆，還能想起來有個不錯的老東西認真地喜歡過你，這不得開心死啊”
關爾被逗笑了，她不是個情感遲鈍的人，可此時面對陳政南的肺腑之言，她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不要在意，我剛說的只是我當下想表達的，並不是想要給你造成心理負擔。我既然說的出口，就證明我放得下。就像鄭廠長和老關說的讓你叫哥，而我也覺得有個像你這樣的妹妹也很不錯。”陳政南覺得今天說了很多很多話，怕空話連篇，怕詞不達意，最怕她心生愧意。
“那今年明年後面以後每一年除夕，我還可以邀請你來和我們一起過嗎”關爾說。
“當然!我的榮幸。”
“那我們就在這裏說再見，我明天就不去送你了。”陳政南朝她張開雙臂。
關爾走過去輕輕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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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意大利”李灣灣差點破音，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悠哉悠哉挖著冰淩淋的關爾。
“你小點聲，別嚇到我幹崽了。”關爾事不關己一般淡淡開口，雖然不知道李灣灣懷的男孩女孩，但是結果一樣，都是她的幹孩子。
“叔叔阿姨知道嗎”李灣灣問。
“不知道啊，這不剛決定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啊——好冰!”關爾捂住臉。
“之前也不知道誰吐槽不愛吃披薩意面。”李灣灣說。
“確實不喜歡，但是老馬有一句話說的對，我現在不想學習，不代表30歲40以後不需要，到時候面臨職場淘汰再想彌補，廉頗老矣。他就是個活生生理例子。”關爾看了一眼馬上被挖空的雪糕，驚嘆自己最近也太能吃了，“灣灣，你看我長胖沒”
李灣灣將她上下左右看了個遍，然後搖了搖頭，說：“那簽證什麽時候下來”
“十天左右吧，那我得多吃點，不然去那半年不得瘦死我!”
李灣灣接著又問她徐洲知道不知道。
“老馬，我，你。”關爾依次伸出三個手指，“就我們三知道，下次別買抹茶，我不愛吃。”說著起身把空盒扔了，去冰箱選了個巧克力的。
“那你和徐洲就這麽不清不楚”李灣灣看著不停往嘴裏塞雪糕的人，“也行，不就區區一個男人!但是我的寶，你可不能被意大利絡腮胡鬼佬騙走，那麽遠，我想見你都不方便了，實在喜歡，你把人拐回我們這。”
“我是去參加國際人口販賣組織的嗎還拐回來。”關爾失笑。
“我和徐洲，就先這樣吧。”
時間最能驗證人心不是嗎她是，徐洲也是。
接下來半個月，關爾一邊在做工作交接，一邊學習幾句日常的意大利語。老馬喜笑顏開地說等她回來再鍛煉兩年，這分公司的總經理就是她的了，這餅她表示吃不下，讓老馬還是好好在北京新分派下來的總經理面前美言幾句，讓她以後上班好摸魚。離開公司前關爾正式和老馬說了聲謝謝，雖然他們專業上審美嚴重兩極分化，但也不可否認這幾年因為他，關爾倒是在職場上也是順風順水。老馬也終於如願以償回北京。
至於徐洲，他們從度假村回來後沒幾天，他就去了雲南，新的項目工地開工，保守估計最少得待一個月。徐洲每天都很忙，人都快睡在了圖紙上。但還是會每天不定時給她分享雲南的天氣，美食還有各種各樣工地上遇到的趣事，比如有個工長搞外遇，小三和原配聯合殺到工地把他褲衩都撕碎了，最後只能把自己裝在紙皮箱裏。偶爾給她轉發顏敏卿給他發的小耳朵視頻或者照片。
好幾次關爾想開口說她要去意大利了，轉念一想，她飛的那天他還在雲南，她要是說了，他估計會連軸轉覺都不睡就為了擠幾個小時回來送送她。關爾覺得沒必要，半年而已。
關盛和鄭齡語，兩個人一聽女兒要去半年意大利，提前讓廠裏特制了幾盒巧克力糖，說是家的味道。這不，明天的飛機，鄭齡語工廠都沒去，一整天忙忙碌碌做了一大桌子她愛吃的東西。
關盛不停在手機上查詢各種關於米蘭的信息，然後記在本子裏，特別註意事項還用紅筆標註。他們還往她卡裏轉了20萬，說是房租夥食。
“爸爸，公司安排了公寓，不需要租房。而且，我有錢。”關爾看著書桌前戴著老花鏡，瞇著眼睛的關盛，這才意識到他老了。
“爸爸媽媽又不是因為你沒錢才給你錢的。意大利，爸爸還沒去過呢，等你學習結束。爸爸去找你，你陪爸爸在意大利的海裏釣釣魚怎麽樣”關盛笑呵呵的說著。
“好阿好阿，你和媽媽一起來，我和媽媽去買買買。還有就是你不能三天兩頭不著家!要是讓我知道你出去鬼混，小心我不認你!”關爾佯裝生氣，惡狠狠地說。
“真是長大了，都開始教訓起爸爸了!”關盛把本子收起來，塞給她，說“這是爸爸這麽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都給你了!”
“老土，現在都是手機，手機裏什麽沒有啊。”關爾嘴上嫌棄，卻還是伸手拿著。
“一會下來吃飯，我叫了政南過來。我們大家給你踐行。”關盛說完便起身下樓去了。
說起陳政南，從度假村回來就沒見過了，小區便利店寫字樓便利店，反正她能經過的所有蝸牛便利店都沒見過他，這人仿佛消失了，如果不是隔兩三天微信上還會給她回個好的，她都要去報警了。
“果然還是老關份量大啊，能請的動你。”飯桌上關爾笑著調侃他。
“最近比較忙。”陳政南沒看她，只是低頭喝湯，“鄭廠長廚藝又見長了，這湯真好喝。”
“多喝點，多喝點，喜歡常來家裏。你也要註意保重身體，不能只顧工作。”鄭齡語說著，把轉盤上的湯鍋往他的方向轉。
吃過飯後，陳政南說小區環境不錯讓她陪他走一走。
“陳政南，我小時候老關要照顧我不能出國出省海釣，他就帶我在這個人工湖裏釣哈哈哈……釣上來又給人家放回去，因為物業不給吃湖裏的魚。”關爾看著眼前的湖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小時候得這是全世界最大最好看魚最多的湖。
“老關和鄭廠長讓你叫我哥哥，你怎麽老是記不住呢”陳政南言笑晏晏，看著站在樹下的關爾。
“那政南哥哥，你最近是對我有什麽不滿嗎”關爾不是個在感情裏粗心大意的人，陳政南以往的親近和疏離她都能感受到，特別是從阿蓮嬸農莊開始，他一會冷一會熱，讓人捉摸不透。
“我不喜歡別人因為同情對我好，這樣會讓我覺得我一直很可憐。”陳政南看著湖面，他的表情看起來比湖面還平靜。
“我可沒有同情你!”
關爾突然尖銳高昂的聲音就像砸落湖面的石子，讓他內心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關爾，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陳政南把眼鏡摘了，視線裏她開始變的模糊，這看不真切的景象，就像在夢裏，這樣，他才有全盤托出的勇氣吧。
“便利店門口。”關爾有點茫然地看著他。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哭得像個小花貓，還是個不停叨叨，碎碎念的小花貓。我那時候覺得怎麽會有人把脾氣都發在食物上啊!食物多無辜!第二次，你送我去醫院還提前跑了，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善良，很熱心腸。”陳政南說著說著笑了一下，想起她找攝像頭擔心被訛又很正義說要幫他投訴便利店盒飯吃壞人的樣子。度假村那天晚上，他擡頭仰望瞭望臺上的她，和高高懸掛在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卻遙遠。
而此時關爾就站在他面前，安靜地看著他。
“後來在你家的時候，爸爸生日卻要送媽媽禮物，我又覺得你這人怎麽還明目張膽的小心眼，想幫媽媽出氣的同時又不忍心傷害爸爸，很矛盾很可愛。知道我怕狗，會不動聲色的幫我規避，我就想怎麽會有你這麽溫柔細膩的人啊，和你平時大咧馬虎的表象完全不一樣……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被你吸引……不管是幹什麽，我都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可更多時候我又很難過，因為當我知道有你存在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我會喜歡上你。”陳政南視線裏模糊的她，在看著他淡淡地淺淺地笑著。
“如果啊，我是說如果……當時，老天爺給我開個天窗，指著老關手機屏保上的女孩對我說，看，這是你以後的心動女嘉賓!我一定!一定會早幾年就不會缺席老關的生日。我明明有更早的機會更早的時間去認識你，哪怕是兩年前在便利店你分手哇哇哭的時候，我直接告訴你——餵!我是你爸朋友!這樣，我們之間會不會就有另一種可能”陳政南低了一下頭，怊悵若失的神情怕被她看見。
“這些話我本來想爛在心裏，但是我想了很久很久，這是我以往黯淡歲月中從未出現過的星光，也可能是我這輩子難能可貴的一次心動。我……自私的想要我這分心意能被人知道。哪怕是六十年後，回憶起來，我也會記得有那麽一個人曾經溫暖過我。”陳政南默默無聲嘆息，把眼鏡重新帶上，如夢初醒，語氣松快地說：“你要是以後沒有老年癡呆，還能想起來有個不錯的老東西認真地喜歡過你，這不得開心死啊”
關爾被逗笑了，她不是個情感遲鈍的人，可此時面對陳政南的肺腑之言，她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不要在意，我剛說的只是我當下想表達的，並不是想要給你造成心理負擔。我既然說的出口，就證明我放得下。就像鄭廠長和老關說的讓你叫哥，而我也覺得有個像你這樣的妹妹也很不錯。”陳政南覺得今天說了很多很多話，怕空話連篇，怕詞不達意，最怕她心生愧意。
“那今年明年後面以後每一年除夕，我還可以邀請你來和我們一起過嗎”關爾說。
“當然!我的榮幸。”
“那我們就在這裏說再見，我明天就不去送你了。”陳政南朝她張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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